惊恐的尖叫划破山道上的夜,洛小夕下意识的要去推身上的男人,但他实在太重,她根本推不开。 没多久救护车就呼啸着来了,苏简安很热心地告诉医生,伤员是苏媛媛。
汪杨立马联系了市局的人。 虽是这么说,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度,苏简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,他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的鼻息间。
这一天,苏亦承注定是不能心平气和的过了。 尝了一口陆薄言就知道了,那是苏简安熬出来的味道,和厨师熬的截然不同。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苏简安突然一把推开了陆薄言,一秒钟扬起灿烂且甜美的微笑: “江少恺?”苏简安意外地跑下去,笑吟吟的看着来人,“江大少爷,你怎么会来找我?”
“我知道你要找我外婆!”许佑宁站起来擦了擦手,“这些年她一直念叨你呢,这下她该高兴坏了。等等啊,我去叫我外婆出来。” 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
他的心软下去,自此就有了一种哥哥的责任感,简安也没有让他失望,越长大越漂亮,一帮发小来家里,说是来找他打球游泳,但最后每个人都围着他妹妹。还有人当场就叫他哥,说要当他妹夫,他三拳两脚把那小子打跑了。 再看身边的人,漂亮的小脸几乎要红透了,他把她搂过来:“再等一等,菜很快上来了。”
苏简安歪着头看了他一会:“好吧。正好我和小夕聊聊,你谈完事情我们就回家吗?” 今天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如果苏亦承真的把她调去市场部,那么……全公司都知道她失败了。
苏简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唐玉兰误会了什么了,一口咬在被子上她的脸啊! 苏简安却只是眨眨眼睛:“我在陆氏有职位了啊总裁夫人。”
家里没事,徐伯和其他佣人都已经休息了,偌大的客厅只有她窜来窜去,终于看见个人,她朝着他笑了笑:“你忙不忙啊?” 有陆薄言在,她就基本可以什么都不用怕了呀。
她反而不觉得累了,大脑甚至兴奋了起来。 唐玉兰很高兴地围上围裙,开始做菜。
“不客气。” 来的时候苏简安颤抖得太厉害,徐伯担心她的安全让司机送她过来的,现在他们正好坐司机的车回去。
“她们不是认识我,是认识我妈。”可是母亲去世九年了,这些人还能记得,实属不易。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,时常听他给她科普,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,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,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,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:“陆太太,你一定是个行家。”
苏简安刚才在吃水果,唇角不小心沾上了点沙拉酱,江少恺刚想提醒她,陆薄言已经抽了张纸巾,替她拭去了那点白色,柔声问:“要回去了?” 可是,她这是什么反应?连自己的丈夫不回家都不知道?
陆薄言打量着迷路的兔子一样的苏简安:“我叫你先睡。” 秦魏见到她一点都不意外,还对她说:来了啊。
洛小夕叹了口气:“你是因为很喜欢他才会有这种想法,这怎么能算贪心呢?” 十几年来,他还是第一次醒来后又睡到这个时候。
她哪里又惹到他了!而且以往不爽她了,不都是叫她滚吗?今天他发什么疯? 但A市的夏天稍纵即逝,往往市民还没回过神来秋天就到了,短暂得像洛小夕的错觉。
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说的是那方面,脸更红了,但还是解释道: 最好是每天都想,像他刚刚去美国的时候,十岁的她每天都想他一样。
晚上,紫荆御园。 这样苏简安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,喝了口开胃酒,头盘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开吃。
也许是工作上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,到了生活中苏简安反而不会太纠结这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了,换了身衣服跑下楼,径直走进厨房。 洛小夕也是目瞪口呆,指了指陆薄言:“简安啊,那……那不是你老公吗?”(未完待续)